乔月看着那些陌生的公司名称，摸不着头脑：“为什么觉得这些基金是共同行为呢？”
徐睿航给她看了看这些基金入股的时间、持股的比例：“你看，他们基本上都是在你爸爸公司出事前一个月投资了他的竞争对手，持有的股份数都是34。这个股权比例对公司的重大事项有一票否决权，可以看出来这些基金不是单纯的财务投资者，他们没有行业经验，但是他们想要进入这个行业。”
乔月看不太懂，也不明白这个比例为什么能有一票否决权，疑惑地看着他：“34？这么精确？”
徐睿航点点头：“是的，因为一个公司决定普通事项要经过股东会半数以上通过，重大事项要经过股东会三分之二以上通过，三分之二就是667，所以小股东拿34是重大事项一票表决权的分水岭。”
基金拿那么高的股份，不太正常。
徐睿航眉头微皱：“通常来说，一个投资者如果只想挣点投资的钱，会投10以内甚至5以内的钱，单纯挣点投资收益，这种投资者属于财务投资者。大部分基金都是这么干的。”
乔月看那个投资比例，接话说：“他们不像是财务投资者。”
“对，他们不是财务投资者。他们很有可能是战略投资者。就是除了收益之外，还想介入这个行业的，会投资10以上的股权，参与公司的部分运营。战略投资者可能是行业的上下游，有一定的利益关联。”徐睿航给她解释说。
目前从这些基金的信息看，也看不出有哪些上下游关联。乔月还是有点整不明白：“这个行业虽然有一定的技术含量，但是市场份额也不大，为什么会有人盯上来呢？”
徐睿航目前也没有很清晰的头绪，回答说：“也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这几家基金背后的投资人非常复杂，层级太多了，往上穿透核查很麻烦，我需要两三天才能查出来他们最终控制人是谁。”
乔月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查的，但听他说的很坚定，莫名觉得很安心。
她又问他：“那还有别的地方要关注吗？”
徐睿航指了指旁边的几份材料说：“这既然是个局，自然还要上游供应商和下游客户的情况。”
他又查了一下，把查出来的结果保存下来，转头对乔月说：“供应商没有什么融资记录，可能是通过别的方法控制或者达成了别的交易联盟。至于客户，你看这几家。”
他指着电脑屏幕，认真说话的时候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，乔月不由得凑近他，看屏幕上的内容。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，好奇地问他：“这里边有什么情况呢？”
徐睿航指着那几家公司的成立时间对她说：“这些公司都是后来频繁给你爸爸公司发订单的，他们的成立时间都不长，可见是一批空壳公司。”
空壳公司下了一堆明知不会有结果的订单，等着拿违约金，这个算盘打得很不错。
乔月看他效率很高，在那么短的时间就找出那么多问题，赞赏地说：“看来是有人在背后作怪啊，之前那些律师怎么没看出这些问题来？还是徐律师厉害！”
之前那些律师主要是盯着上游供应商和乔爸爸公司之间的合同纠纷，并没有全盘去考虑其他因素。乔爸爸虽然想到可能跟竞争对手有关，但是没有具体的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