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视一圈,被她一瞧,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,敢跟虞敏敏抢东西的,下场大多不怎么好。除了几个母亲尚且得宠的妾室,暗地里对她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都是妾生的,谁比谁高贵?虞令月个嫡出的都没你跋扈。

    虞年年捏着手指,她自然清楚虞敏敏的性子,掐尖儿要强,除却虞令月,谁都不能强过她去。若是自己真赢得了这块儿玉,指不定要怎么磋磨她。

    但她就是想要,这是第一次,除却自由之外,如此渴求一件东西。

    为了慕容澹。

    徐娘子用眼神示意虞年年,让她收敛锋芒,不要抢了这些娇客们的风头,虞年年看得懂徐娘子眸中意思,却只能羞愧的将头低下,当做没瞧见。

    她不怕的,如果喜爱一件东西,却没法轻而易举获得,又吝啬付出代价,怎么能称得上喜爱呢?

    徐娘子目光一深,暗暗叹口气。

    无论从长幼还是身份尊卑,虞令月都该第一个上场,所有人都眼巴巴看着她,包括徐娘子对她也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    虞令月倒是不在意的勾唇,随意找了一处落座,“谁说我要同你们比的?取悦人的玩意,也值得我来学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许多人脸上都挂不住了,尤其虞敏敏,脸色铁青,跟虞年年房里煮饭的鼎一样。

    她自诩不输虞令月,让她这么一说,自己不也成了取悦人的玩意了?

    但谁都没胆子正面跟虞令月掐架,除非不要脸也不要命了,只能暗搓搓在心里扎小人。

    徐娘子倒是不觉得虞令月这话有什么,她教过许多家的贵女,的确没有一家,如太尉府这样的。

    不但要求所有女儿都学,还要学精,甚至家主亲自予了彩头让她们比舞。

    真正高门大户让女儿学舞,不过是长些见识,等宴会时候能对舞姬点评几句,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说不出来,要让女儿真真正正上台献技,简直丢人。

    虞年年对这话也不甚在意,姜夫人扔她来学,本就是存了让她取悦人的想法,原本就清清楚楚心知肚明的事儿,只不过被人点明出来,她没必要羞恼自卑钻那牛角尖。

    若非论起来,她时时刻刻都是被人提醒着:你是玩物,若是旁人说一句就自怨自艾一句,她早跳江死了。

    她现在只想要那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