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可!安可!安可!……”

    观众们翘首以盼,期待那5人在舞台上驻足得更久一点。

    向来残酷的竞技舞台,竟在一场新人的表演后,生生转变成了热烈的演唱会现场。这其中的变化何等惊人,见多了明星的工作人员们最为清楚。因为清楚,才更加心惊。

    被热切呼唤的5人却已经猫着腰溜到了舞台边缘,一个轻巧的起跳,便从舞台上消失了。

    主持人带着得体的微笑上台与观众寒暄,却被铺天盖地的“安可”声扰得几乎无法继续话题。

    下一位登台的歌手已经在候场,观众却迟迟不愿轻易交还舞台。

    主持人不得不临时说了一些题外话,接连讲了些FTK排练过程中的小趣事,总算是将观众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,这才勉强找回了舞台的掌控权。

    罗裕带着几人往待机室走,隐约听到前台的动静,又转头冲这几个孩子笑了一下。这还只是他们的初舞台,就将那位金牌主持逼到这个地步,这群孩子的能量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充沛。

    新闻发布会引起的荒诞危机,根本不需要他去操心,他们只要站上舞台,问题便能轻松迎刃而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刚进休息室,勉强克制着心情的5人便立即像得到放风的羊群,迫不及待地撒起了欢。

    沈梏是其中最疯的一个,进门就把外套给脱了,一蹦三尺高,半点看不出舞台上魅力四射的认真模样了。

    其他几人则默契地对视一眼,二话不说就凑上去,七手八脚把蹦跶的沈梏摁老实了,接着一声招呼不打便直接抛上了天。

    沈梏大惊失色:“留活口啊!我脑袋要碰天花板了!”

    罗裕摇摇头,见怪不怪地直接把休息室的门关上了。

    成员之一的崔瀚封捏着沈梏腰间的痒痒肉,慢吞吞地揉搓:“刚刚我们可都听见了,台下那么多人,全是叫你名字的。沈梏啊,爽不爽?”

    沈梏笑得泪花都出来了:“爽爽爽,爽!行了吧?疯子,哈哈哈你别搞我了,我不行了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崔瀚封名字里带个“封”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有了个“疯子”的外号,沈梏喊起来尤为顺口。

    沈梏怕痒,被崔瀚封拿了弱点,只能边笑边求饶。由于过分激烈的笑,他那张白嫩的脸涨得通红,艳色隔着粉底透了出来,红润的唇微张着,颤颤巍巍的长睫毛上挂了一滴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