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律师看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，对他的语气也好了不少：“我想着你当影视行业律师这么多年，明星美女都见过不少，不应该这样把持不住。那可能就是帮着客户潜规则了人家小姑娘吧？”
徐睿航一头冷汗，他虽然下手比较狠，写过不少条件苛刻的合同条款，比如合同解除权都给甲方，乙方违约要支付大额违约金之类的，但从来没有干过任何出格的事，什么潜规则之类的事更是不可能掺和。
他认真地对张律师说：“到底谁造的谣啊？这一层楼都是律师，不知道造谣要负法律责任的吗？”
张律师也很纳闷：“这不是造谣吧，人人都知道的事。大家都亲眼目睹，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，哭着从你办公室出来，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一样都控制不住……”
徐睿航明白了，那个在他屋里牙尖嘴利的小美女，竟然是个蔫儿坏的狠角色。她果真是个演技派，太会演了，在他办公室的时候明明还一脸傲娇地嫌弃他“油腻”，出了门就能扮演一个被抛弃、被迫害的小可怜！
她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，徐睿航原本没觉得有什么，可是现在才知道外面已经传出了他和那位美女的故事，什么版本都有，所有这些故事的共同点就是：徐律师是个超级无敌大渣男！
张律师安慰他：“颜值就是正义，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哭，你的什么禁欲精英高富帅形象都要坍塌了。”
徐睿航很不服气：“我也很帅的好吗？为什么我的颜值就不正义了？”
张律师看着他那张脸，也很无奈：“可能是你的颜值在我们这里正义了太久，大家都有点审美疲劳了吧。”
他们俩一起走到前台，还没到电梯间，就有无数路过的同事对他抛来揶揄的眼神，那种看热闹的吃瓜氛围，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他只好对张律师说：“您自己下楼吃吧，我一会儿让秘书给我订外卖。”
实在是没法出门了，这么多异样的目光。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变成了那些需要躲着闪光灯的明星客户，总算明白他们的日常处境有多艰难。
他回到办公室，给符嘉志打电话。都是这个猪队友，莫名其妙让他背锅。
电话打过去就被挂掉了，这两天符嘉志忙着拉投资，应该是在酒桌上陪投资人，看来这个电话是没法打了。
徐睿航郁闷地往椅背上一躺，闭上了眼睛。
中午了有点困，肚子有点饿，忙了一上午有点累，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恍惚间那个明艳的身影去而复返，袅袅婷婷地走到他面前。
她的手扶在办公桌上，弯腰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：“我是不得已才想要签这个角色，你为什么要阻止呢？假如你是我，你该怎么办？”
他想起来了，符嘉志说过这个女演员是因为家里有困难，才来签影视合同的，原本人家只是个本本分分的话剧演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