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德荣刚到听涛苑,去禀事的李大娘也退了出来。

    李大娘见江德荣一个人在夜光灯闪烁的迎涛路走着,忙打伞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接过江德荣手中的伞,替她撑着,“我的好小姐,怎么又一个人在雨里走,若不是这迎涛路每隔几步就是夜光灯,这么大的雨,天又黑,绊倒了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江德荣轻笑道:“哪有嬷嬷说的那么可怕,家里的路我亦是行走惯的,哪怕没有夜光灯,我也能安然无恙的去天恩堂。”

    李大娘叹息,“您又何必如此,老国公……”李大娘自知失言,忙住了嘴。

    江德荣不在意道:“嬷嬷,我想念他。”

    李大娘安慰道:“他也希望您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退下吧,庄子来这里路也远,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李大娘知道多说无益,便住了嘴,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门房的小子将江德荣迎了进去。

    江亦恒见到江德荣,依旧持着茶杯,动也不动地看着落雨。

    “二哥,把我送去庵堂吧,此间事已了,我已无用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他最是疼你,怕也是不希望你去那里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的。”

    江德荣接过江亦恒的茶杯,轻轻放到茶几上,慢慢跪下,头枕到江亦恒的腿上。

    江亦恒轻轻抚m0着江德荣的头发,一如小时候一般。

    江德荣轻轻道:“外头的人,总是说我们嫡庶不睦,为了爵位争个你Si我活,却从来不知,我们几个兄弟姐妹最是要好。若是父亲还在,我们身上的诅咒也未激发,那该有多好啊。”

    江亦恒手一顿,继续抚m0。

    江德荣继续到:“您也规劝一下三弟,警醒些,知道他受血Ye之中诅咒之苦,但如今乱世之秋,朝堂之下暗波汹涌,又有那天外来者扰乱太平,虽刚刚我已解决一个从前的隐患,但是之后的事情,我全然不知,我很怕又会如上一世一般,落得那般下场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,我们已经有了防备,就不会再跟以前一样,那么被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