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晗之在看陆亦斐送上来的文书，视线顺着纸张落到钢笔。
白色款的钢笔，镶嵌珍珠的笔夹，雕花的香槟金色调镀金。这是黎瑜在他解决完一个极棘手的案件时送给他的礼物。
彼时，刚结束案子的陈晗之正窝在黎瑜的怀里充电。他扯了扯黎瑜的袖子，黏黏糊糊地说道：“姐姐，亲亲我。”
黎瑜依言低下头，从额头到耳边，一个一个吻像是轻风拂过。陈晗之舒服地仰了仰头，蹭了蹭黎瑜的长发。
“嗯？”陈晗之感觉黎瑜在他手中放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，疑惑地抬起头。
“那天去万宝龙专卖店看到的，想着你案子结束后送你，喜欢吗？”
陈晗之摩挲着那只钢笔，正如此刻陈晗之抚摸着这支钢笔一般。闭上眼回想，那些情景仿佛就在昨日。
陈晗之看了眼时间，现在已经五点半了。虽然今天他今天的工作状态不是很好，但是这个案子已经接近尾声，要是想下班的话，现在就可以走。
陈晗之拿起手机点进聊天框，黎瑜还是没有回复他的消息。是在忙，还是和虾虾一起，亦或者只是不想回复他的消息？
想到这个可能性，陈晗之的心像是被针轻轻地扎了一下。犹豫一番，陈晗之还是决定给黎瑜打个电话。
黎瑜自从看到陈晗之的信息后，就关掉手机，试图逃避，不去想这件事情。她从书房里出来，打算睡半个小时的觉。
昨天，黎瑜虽然答应和陈晗之一起睡觉，但是因为心中介怀，所以并没有睡好，一直在半梦半醒中。
黎瑜拉上厚重的窗帘，房内昏暗的氛围，更是激发了她的睡意。沾上枕头片刻，黎瑜便进入了睡眠。
我在做梦，黎瑜想。
不止是因为这虚实结合的场景，更多的是因为陈晗之。
陈晗之太瘦了。大学的时候，陈晗之的体型看起来虽然也偏瘦，但总体感觉是正常的，不像眼前这样，瘦的让人心疼。
黎瑜尝试去碰陈晗之的手：“那我们留下这个孩子吗？”
陈晗之没有动，他只是说：“不要碰我。”
黎瑜的手僵在半空中，低下头说：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