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和手的疼痛感消失后,伴随着房中的香气,丹煦逐渐入了梦。

    曲书晴进屋时,丹煦安睡在床上,伏玉鸾则跪坐在床边,静静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她挨得很近,近乎鼻尖相对,今后无论是否天各一方,至少今日,她已将她印在心上。

    丹煦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内衫,双目被浸了药的白布条盖着,小腿和手臂上,还有施灸的银针。

    曲书晴见这架势,略有些吃惊。

    伏玉鸾听门响,便回头看她,她动作轻而慢,生怕吵醒了丹煦。

    她小步走到门前,与曲书晴出了屋,将门轻轻关上。

    此时天才刚黑,今夜月明。

    “师父有事儿吗?”

    曲书晴用下巴点了点,示意里面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伏玉鸾道“毒不浅,手上的倒是无碍,现用药敷着,我施着针呢,再过半个时辰,药浴熏洗后,其余的残毒,内服外用几贴药就能恢复。可眼睛的,时间要长些。”

    曲书晴将手上小瓶给了伏玉鸾“这是周诚交出的解药,我已经验过了,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伏玉鸾接过小瓶,打开问了问,欣喜道“没错了,是这个。这样一来,眼睛能好得更快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很关心她。”曲书晴道。

    其实她与曲书晴之间没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,但喻锦安交代过,未到时机之前,丹煦就是玉衡的事谁都不能说,她知晓利害,便未跟曲书晴提过。

    “我对解毒之术研习较深,此回是难得的实践。”伏玉鸾道“况且,丹煦姑娘的性子,我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曲书晴撇嘴“你和她也没说过几句话,哪能知道她什么性子?”

    她对丹煦的成见较深,没什么好印象。

    伏玉鸾笑道“苍术道长也常夸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