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他妈脏。

    温凉年踩着高跟鞋,感觉自己尖锐的鞋跟正深深地陷入了黏糊cHa0Sh的土壤之中,免不了心烦意乱。

    她唇上抹了浓YAn的口红,身着掐腰的黑长裙,一手支着黑伞,头戴漆黑的网纱复古礼帽,薄透的网纱略微遮掩住她张扬YAn丽的眉目,在乌泱泱的人群里分外地惹眼。

    压根不像是来参加丧礼的,反倒像是来盛装庆祝的。

    确实符合她的身份,二N的nV儿参加正g0ng的丧礼,哪能不趾高气昂。

    棺木下葬,温凉年上前献花,姿态散漫地随手一抛,手上数支白玫瑰胡乱撒在了棺木上,一瞬间便被工人铲入的h土淹没了。

    整个葬礼中,温父从头到尾没说过半句话,眼神黯淡,鬓角的发丝似乎又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见温凉年献完花,温父抬起眼,淡淡道,“平允的班机延误,是没法赶上丧礼了,待会你陪他吃个饭,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温凉年没吭声。

    温父说,“接下来你好好念书,什么都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温凉年扯起嘴角,“谢谢爸。”

    温凉年老早就在一间川菜馆订了包厢。

    她坐在椅上,懒洋洋地支起长腿,给自己点了烟。

    落魄的那段时间她染上烟瘾,并且因为其他的原因不得不在升上高三那一年休了学,成天在灯红酒绿的地方厮混,好歹也是赚了点微薄的薪水。

    只是日子不好过,她的母亲瞒着她去帮人做了不该碰的毒品生意,还把命给折腾没了,而温凉年自己则患了抑郁症,整个人瘦得不rEn形,直到温父良心发现,回过头想来找她们母nV俩,才发现一个病了,一个凉了。

    抑郁症不好治,温凉年有心病,温父给她找了不少医生,把身子养了回来,只是身上那些自残留下的疤痕是养不好了。

    恰巧,温父的妻子在这段期间因意外去世了,他们温家的人Si的Si病的病,还在商界闹出了家门不幸的传闻。

    温凉年觉得这些都是温父应得的,若不是他婚内出轨,哪会有那么多糟心事。

    当温凉年cH0U到第四支烟时,温平允到了。